大家好,我就是上次在自己家楼上遇到神秘黑影的事件的亲身经历者。我曾经向这个网站投过稿,说2009年我上初二的时候,曾自己在家遇见一个神秘的人形黑影。当时把我吓坏了。
说实在的,这么多年了我还没搞清楚那家伙是个什么东西。因为当时我看见的它的体形像个男性,它是个”入侵者“。以上我弄没弄清楚它的真实来历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感觉它现在还住在我家里!甚至一度感觉那个从墙上冒出来的人类侧脸就是它! 我今年寒假在楼上玩儿星际争霸2,我就是感觉它在对门的房间里!大哥!都六年了,您还没走啊? 我想知道这是不是我在经历那次事件后所造成的心理阴影引发的,还是,那个家伙真的现在还住在我家里没走!
如果它真的现在还躲在我家里,我该怎么办?是想办法把它赶走还是和它和谐共处?就当是我家一亲戚?
上世纪八十年代,录像厅开始在中国遍地开花,但龙岗县的第一家录像厅到九零年才开张。
那一年胖头十九岁,初中毕业三年,参加过几次械斗,屁股后跟着几个小弟,在县城小有名气。不过他的名气和他混得如何倒不搭界,他爸是供销社主任,县城里凡是耳朵不聋的,都听过这句话:李主任家里出了个败家子。
胖头知道自己名声不好,他也想出人头地给他爸争点面子。所以他要更努力地混。
龙岗录像厅开张后,胖头看到了树立威名的机会,如果可以在录像厅里当上看场大哥,就能为手下的兄弟找个稳定的收入来源,来投奔他的人一定会接踵而至。他的曝光率也能提高不少。
但是录像厅老板嫌胖头年纪太轻底子又白,没有威慑力,镇不住挑事的小瘪三,他已经谈妥了让胡三看场。胡三是县城里成名已久的混混之一,年轻时帮人讨债因为故意伤人蹲过几年号子。
胖头的小弟因为丢了这块肥肉失魂落魄,胖头却踌躇满志,当晚还请兄弟们在供销社食堂吃了顿好的。
有个小弟喝两口酒下肚,一吐为快:大哥,要是能弄到这个活,我们兄弟几个能从里面赚不少呢,现在活被胡三那个王八蛋给捞走了,您怎么和没事人似的?
胖头抿了一口酒,红着脸说:胡三,哼,这次要做我李胖头扬名立万的垫脚石喽。
你们想,胖头说,要是他胡三都没看住的场子,让我给摆平了,我在道上的名声是不是得比他高上一筹。
放屁,胖头把碗一摔,就胡三个怂包还敢杀人,要我说,他那疤脸估计也是自己划的!
胖头指着一个手下说:你,去龙岗三中找个调皮点的,就说事成了封他做三中扛把子。
胖头找来的愣头青,一天凌晨冲进录像厅,强奸了一个胡三罩着的陪看女,与其争执的过程中下手没轻重,把她活生生地打死了。
胡三没出手,他知道械斗起来杀人的,往往就是这种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他不愿冒风险去出风头,所以李胖头带人赶到并控制场面时,显得相当英雄。
胖头着实没料到会死人,见到陪看女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时,他也愤慨得很,心里暗骂了几句畜生,但脸上还是要勉强维持住云淡风轻的表情。
犯事的中学生进了劳教所,录像厅因此关门了两个多月,再次开张时,李胖头叼着香烟站在门口,每位顾客都要被他恶狠狠地从上至下打量一遍。
胖头成为了公认的黑势力,李主任骂他臭流氓,他洋洋得意地说:龙岗县城老百姓享受精神文化生活时的人身财产安全可都是我李胖头在保护!
他在道上的名声比之前要响亮了一些,不过他这个看场大哥没有他想得那么风光。还没几天,就接连两个看夜场的兄弟凭空失踪了,害得胖头手下的小弟人心惶惶,都说这个录像厅不干净,没人敢去看夜场。
夜里,他挑了手下最壮的狗熊陪他亲自上阵。虽然有个当官的爹做后台,胖头心里还是发虚,毕竟胡三的恶名他也有所耳闻。到凌晨时,胖头吸完了半包烟,看了两部夜场特供的日本片,眼看座下观众都开始睡觉了,场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幺蛾子。
录像厅里晚上放的都是禁片,观众不是没成家的单身汉,就是住不起旅馆的流浪汉,到了夜里这个点,过完瘾的就回了家,留在录像厅的都睡了。在前排的狗熊也正歪着脖子打呼噜。
胖头有点惴惴不安。无奈两只眼皮重得很,他靠着墙就想睡了,正当他半眯着眼要入睡时,荧幕里两条白花花的躯体后出现了一道灰色身影,那是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片子进入高潮阶段,主人公忘我地投入到表演中,咿呀之声此起彼伏。而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与画面格格不入。死寂般灰色的皮肤,在色彩艳丽的画面中像是移动着的遗照。
胖头揉了揉眼,疑惑怎么这种题材的片子也能融入恐怖元素?滑向屏幕的人影越来越大,同时变得清晰,就像胖头的恐惧逐渐浮出水面。
她凌乱的头发带着血块,嘴唇肿胀而破裂,充血的右眼夺眶欲出,没有表情的脸像是一块冻肉。
胖头哇哇乱叫起来,想惊醒观众,他们都中了邪。陪看女手一抬,那条带着淤青的手臂像是一条灰色绸带般伸出银幕,纤细的手拎着狗熊的衣领,轻而易举地把他扯了起来,好像那不是一百八十斤的壮汉而是个布娃娃。
陪看女抬起头,不对称的双眼与胖头对视,胖头一阵反胃,带着哭腔说:杀你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你们一个也别想跑。陪看女嘴唇一动不动,声音好像是胖头脑子里某个器官产生的。
这倒是提醒了胖头,他猛然站起没命地向外跑,到家里六里多的路,胖头硬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下来,到家时他的气管因为急速换气而感到刺痛,而他无心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了。